“虽然做了这么多年文史研究,但其实我是理工科出身的。”
这是拜访郑一冰时,他对自己的过往经历幽默风趣的调侃,而他“理工男”的标签,也着实让人大吃一惊。很难想到,对苏州市吴江区的芦墟、汾湖乃至吴江及周边历史文化和人文典故侃侃而谈的郑一冰,早年会是和数据与机械打交道的。
(资料图)
郑一冰
“理工科男”转型文史守护者
“1975年,我来到芦墟农机厂做学徒工,1979年又去了现在的常熟工学院学习机械设计制造,毕业后回到农机厂负责图纸设计、产品开发。2004年,我转到了申龙电梯,至2016年退休,期间当过下属子公司的总工程师,还担任过四年办公室主任。”郑一冰介绍,虽然当年自己一直从事机械制造相关工作,然而对文化工作的兴趣从那时便开始萌芽了。在申龙集团就职时,郑一冰创办了集团报刊《申龙报》,报道集团内部的各种文化活动。
2016年,作为高级工程师的郑一冰开启了他的退休生活,也将精力更多地转移到了汾湖当地尤其是芦墟的文史研究中。
事必求真,闻必考证
“我是土生土长的汾湖人,对于汾湖相关的文史研究,我更有优势。”
1947年成立的分湖初级中学(汾湖高级中学前身),郑一冰的父亲曾经担任该校的校长职务。郑一冰本人从幼时到退休,一直在汾湖生长生活,他本人已然是一本行走的“汾湖百科全书”。
20世纪80年代起,郑一冰爱上了收藏钱币、陶瓷,还四处寻访关于芦墟和汾湖的文史资料,这也养成了他极高的文史敏感度。来到郑一冰的书房,四处都摆放着他从全国各地收集来的藏品,字画、印章、陶艺制品乃至于印刷古书的印板和名人往来书信,俨然是一个家庭版的民间收藏“博物馆”。
或许是工作时期和数据打交道留下的习惯,理工科出身的郑一冰在进行文史研究的时候也把“严谨”二字发挥到极致。事必求真、闻必考证成了他研究时的原则底线,“仅凭道听途说就匆匆忙忙地记录,会对后人产生误导,这是我绝不愿看到的。”郑一冰说。光是调查芦墟现存的砖雕门楼,他就寻遍了芦墟古镇中老宅现存的砖雕门楼、雕梁、花窗,翻阅可查的史料,拜访询问了解情况的老人。
“对过去历史有一定了解的老人很多已经不在了,这也督促着我加快研究的进度,尽可能为大家保留真实的历史故事。”郑一冰说。
为家乡发光发热尽一份力
翻开郑一冰编著的《分湖百咏·读札》和撰写的散文集《竹篮》,无一不能感受到他对待文史研究的用心,和对汾湖风物的真挚情怀。《分湖百咏·读札》,是根据民国时芦墟富商、文人陆映澄写的一百首咏史七绝,来考证分湖周边一百处名胜古迹。《分湖百咏》原文录于《分湖诗钞续编》,原稿在上海图书馆内保存。为保证编写质量,郑一冰特地去了三次上海图书馆,借出原稿进行校对。
而由郑一冰主编,联合青吴嘉三地文史专家编撰的《撷萃藏珍——青吴嘉壬寅黎里中秋显宝》更是体现了他过硬的文史知识储备和编辑实力。据悉,当时郑一冰接到委托,要求在极短的时间内编集成书,他和同仁们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,最终高质量完成了任务。
2022年以来,郑一冰在《吴江文史资料》发表了“芦墟画家郭骥从医记”;在《嘉善记忆》发表了 “分湖名门吴氏与古罗汉松”;在“吴江通”发表了《元荡的水、元荡的桥》《吴江县芦墟镇业余文工团的人与往事》《 “分湖八景”今何在?》《从吴江走出来的材料断裂力学专家许永林教授》等文章,近期他正在采写“从芦墟走出的苏中名师——夏蕴文”,并收集从芦墟走出的画家、教育家黄觉寺和史学家袁鸿寿,清代词人郭频伽的资料。
“我现在进行的研究,不论是家人,还是芦墟当地的老乡居民,都非常支持。”点开郑一冰自己的公众号“分湖旧隐”,里面从名人往事到汾湖特产再到建筑考古,涉及汾湖的文章囊括了方方面面。郑一冰介绍,特别是关于芦墟的文章,像是过万点击量的“芦墟大宅门”系列,不少定居外地的芦墟老乡也会点赞、留言。郑一冰感慨,目前芦墟古镇的关注度还不高,每次看到自己写的芦墟相关的文章登出,周围的芦墟居民都会送来支持鼓励,希望他能多多宣传芦墟文化。
“能为自己的家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,也是我的荣幸和责任。”郑一冰始终把自己摆在文史爱好者的位置,对于褒奖和夸赞,他总是以谦虚的态度应对,一笑而过后,又重新投入到守望芦墟古镇和汾湖风物的事业中。来源:苏州市吴江区汾湖高新区(黎里镇) 吴江区融媒体中心 作者:张可欣 媒体选稿编辑:李俊锋 (知名文化传媒人、新媒体运营师、高级摄影师)